时光飞逝一转眼春节又要来临了

时光飞逝，一转眼春节又要来临了。



突然间很想念老家那个飘雪的北方小山村，想念那一张张淳朴、真诚的脸！于是，又想到了去年春节刚去世的二大爷:想起了他一顿能喝5斤白酒的豪举，更想起了他那些轰轰烈烈而又曲折幽深的故事……

自从1941年起，侵华日军就加紧了对鲁中抗日根据地的分割、封锁；接连发动了“大扫荡”、“大围剿”，一步步炮制出骇人听闻的山东最大无人区“沂鲁无人区”！

当时，二大爷已经跟随八路军大部队转移到了泰山以西地区。



可当他听到那些关于“无人区”里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之后，他就再也忍受不了，非要闹着回去跟日军拼命！当时部队上正好要建立一支敌后抗日小分队，需要二大爷这样身手好、又了解地方情况的同志，于是，领导就答应了他的要求。二大爷摩拳擦掌，心急如焚！

可谁知道，他这一番前去，将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穷凶极恶的日军，甚至还有一些匪夷所思的怪事……

话说他们这支小分队成员组成有些复杂：一个戴眼镜的政委负责带队，两个原地方上的武功队员打主力（二大爷和他的战友小转），另外竟然还有一个出山抗日的小道士，剩下的就是两个刚入伍的沂蒙山老乡，算是打个帮手吧！



至于这支小小的队伍此行真正的任务，政委遮遮掩掩地没有说透彻，大家也就按照部队上的习惯没有再多问，反正一切都听从政委的命令吧！让二大爷感觉有点别扭的是，小道士穿得有些不伦不类，幸好他性格随和，很好说话，大家喊他“牛鼻子”，他也不生气，只是笑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两个“老乡”可就让人觉得更不舒服了：他们的年纪约莫都过30大几了吧？除了相貌猥琐之外，眼神也都游离不定，时常闪闪烁烁，让二大爷感觉很不舒服。半路上，两个人还不住地埋怨挑的担子重了，气得二大爷一把抢过扁担，代替他们干起了脚夫的活，他们这才消停下来。



进入敌占区，众人藏好扁担物资，各自揣上家伙，沿着事先设计好的路线，专挑山沟、密林里钻，顺利地深入了无人区内部……

当时正是深秋季节，一行人沿着鲁山山脉密林急行军一整夜，都累得够呛。将近天亮的时候，政委命令二大爷和小转一起在附近隐蔽放哨，其余的人抓紧时间猫在枯草棵里眯一会。

就在天色朦胧泛亮的时候，二大爷实在忍不住就伏在荆棘丛里，迷糊了一阵。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刚刚闭上眼，小转猛然使劲地一推他的肩膀，吓得他一个激灵立刻就睡意全无，第一个反应是去摸怀里的枪。



这时候，耳朵边传过来小转急促、又带着压抑的呼吸声，二大爷很少见小转这样慌张。他们俩可是在一起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什么阵仗没经历过？和日军刀头见血的日子也囫囵趟过来了，怎么还是这样没出息？

二大爷有些恼怒，稍微扭头看了一眼小转，他正着急地歪嘴挤眼示意二大爷往左前方看，一双大眼珠瞪得溜圆，冒着丝丝惊恐。二大爷赶忙顺着方向观察，橡树林里，树叶虽然差不多落光了，但由于树木实在太密，光线仍然昏暗。

这时他只看见一个朦胧的身影佝偻着腰背正时隐时现地穿过树林。朦胧中，那个矮小的身影似乎是个老太太？还是个驼背的老头？疑惑中，二大爷再扭头去看小转，他正把脖子使劲地缩下来，两只眼一阵乱眨，喉头疾颤，似乎在喘粗气，又像是要低声叨咕什么。



二大爷一咬牙正要拔出手枪，摸上去探查仔细，肩头突然被人死死地按住。一扭头，竟然是“牛鼻子”！这小子悄无声息地就能摸到两人身边，他们还没觉察，看不出还真有两下子！这手劲，肩膀上简直像是压了上百斤的大石头，可以啊！

只等远处那个时隐时现的佝偻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了，小道士这才松开压在两人肩头的手。同时，他略微扭头，用眼神示意两人，还不能动。满脸的紧张、严肃吓得两人顿时僵住，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又过了约莫四五分钟，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三人吓得一起回头，却是政委爬过来。他可能是觉察到了什么，赶过来看看。小道士又侧起脑袋听了一会，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一拽二大爷的衣裳，率先溜回原先藏身的枯草丛里。



“看来这一带是没有什么活人了，天都亮了，老貔子（我们当地称呼狐狸）还敢大摇大摆地出来……”小道士脸色有些忧郁。二大爷浑身打了个寒颤，感情那不是老头、老太呀？可刚才自己明明看到那个背影是个人啊，好像还有一头花白的头发呢，还有那身灰不拉几的衣服！

他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小转，他脸上早已经是一片震惊了！

“快幻化成人的老貔子最有灵性，它才不会冒险靠近人气旺的庄子。咱们还是等等太阳爬上来了再进村吧！放心，一准没有活口了……”政委的眼神还是有些疑惑，不过他也没有再开口。



太阳不一会就爬上了山头，瓦蓝瓦蓝的天空里顿时耀得人眼花。远近一片灰黄，枯枝败叶迎着寒风刷拉拉地不时抖动着。几个人沿着树林边缘的荆棘丛，猫着腰缓缓地靠近村庄。一路上，除了惊起几只山鸡“呱呱“叫着飞进树林之外，再也没有半点生气。

二大爷越走越疑惑，远近的谷子地里的谷秸怎么还是站在地里没人收？要知道，穷到骨头里的老百姓可稀罕这点秸草了——他们需要这些秸秆来修整屋顶，哪里敢浪费一棵？

可眼下，漫山遍野东一丛西一丛的，怎么没人收了？难道……



清晨大早的，满庄子连个冒烟的院子都找不见；平日里热闹非凡的鸡鸣狗叫呢？……一阵不祥的压抑感渐渐地向众人围拢过来。他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到了村头第一个院子门口，二大爷和小转刚要翻墙进去，政委赶忙用眼神制止住他们。他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来到院子的篱笆门口，举手轻轻一推，刚想开口询问，没想到篱笆门竟然一下子就半歪到了一旁！

院子里满地都是枯叶碎枝，没人打扫，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再往里一看，屋门却是半掩着，鲁中山区特有的“半门”也留下一道一人多的缝隙。奇怪啊，这又让人感觉主人家似乎正在屋里……



政委打头，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一边试探着低声喊了两句，“老乡，老乡……赶路的，口渴了，来讨口水喝……”满院子除了脚底下沙沙的枯叶声，再就是一些细碎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看来屋里还是有人的。

政委一边喊着，一边伸手就去推门。正在这时，小道士却跨前一步伸手拉住了政委，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北方农村低矮的茅草屋里，窗户很小，所以光线很暗。几个人刚从外边的强光里进入这昏暗的世界，感觉还不习惯，纷纷眯起眼睛，努力适应着。二大爷眼尖，一眼就扫见里间的土炕上正坐着一个人影，看样子八成又是一个老太太——劳累大半辈子的庄稼人，到老了往往腿脚不便，所以常年坐在暖炕上……



“大娘，我们是队伍上的！来咱们庄上打听打听近期的情况……”二大爷热情地喊了一声。政委这时候眼睛也适应过来，当先一步跨进里屋，一边笑一边唠起嗑，“大爷，我还以为家里没人呢，院子里树叶都没扫……哈哈哈！”

几个人这时都放松下来，只有小道士满脸疑惑地待在门口没挪动一步。

“啊？……”打头的政委突然身子一振，惊呼一声往后就退。紧跟在后的二大爷和小转反应奇快，”刷“地一下就亮出了家伙，左右一闪，隐蔽在房门两侧！



政委突然又浑身颤抖着，嘴里喃喃低语起来，“大爷……老乡啊……天杀的！”几个人这才陆续探头观察里屋的情形——坐在土炕上，拥着一床破烂黑棉絮的哪里是什么大爷啊，明明是一具早已半干的老太太尸体！

早已塌陷成深坑的两个眼眶里，一个已经被啃食成了黑洞；鼻子、两只耳朵也都被什么东西啃食残缺；干枯的两臂使劲地交叉在胸前，那里一大滩黑漆漆的痕迹，该是被日军刺刀捅过的血痕吧？

她一头花白的乱发散落了满脸，嘴巴干枯成黑洞，似乎在呼喊着什么，又像是在惨叫……

小转一下子忍不住，呜咽出声，“天杀得……我的亲娘啊……”二大爷知道他准是想起了他自己那几乎是同样惨死的老娘，赶忙把他拉到身后，使劲搂住他那颤抖的肩膀。几个人都默不作声，悄悄地流着泪……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一行人走遍了几乎整个村子：除了七八户茅草屋被焚烧倒塌之外，其余的各家各户几乎都有残缺的尸体：老人、孩子、壮年劳力都有，他们或是倒在屋里，或是倒在院里的石磨旁边，尸体早已残破不全，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啃食过……

最让几人难以忍受的是有十几个年轻妇女的尸体，呈现出剧烈挣扎的样子，手指缝里还有毛发、布片……她们往往都是衣衫不整……（烈性的中国女人至死反抗！）



让一行人都感觉毛骨悚然的是，整座庄子里，竟然没有一个活口；就连鸡鸭、牲口、狗都不见一只！

大家寻找再三，没有任何希望，只好一边流着泪，一边默默地离开庄子……

接下来的路线，让小转和二大爷大惑不解：怎么没有按照原来计划好的路线走？这一带好歹是小转和自己都有几分熟悉的！政委却让那两个新人当起了向导，看他们熟门熟路的，倒比自己更像是本地人！



疑惑中再看看小道士，也是一脸的坦然，似乎毫不意外！难道他们早就知道这些了？感情是只瞒着小转和自己？二大爷肚子里有些不畅快，拉着一张脸，倒也没有发作。

眼看着这支队伍越来越深入鲁山深处……这哪里像是来侦察日军敌情，怎么看都像是来打野！小转嘴里已经开始嘟囔起来，“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了？……放着XX不去杀，反而一头钻进深山老林里……这里可是安全的很！……”二大爷见他越说越没边，赶紧用胳膊肘捅一捅他。

偷眼再去看政委，却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小转的话！



一行人靠近那座奇怪的山峰时，太阳已经西斜。白花花的阳光看上去依旧刺眼，但是却失掉了温度，随着山风一阵阵呼啸着掠过茫茫丛林、灌木，寒气也越来越重。蓝汪汪的天空下，船型的山顶灰扑扑地压在众人眼前，挡住了去路。

“这不是通天崮吗？我小时候跟老人来打过貔虎（狐狸）！”二大爷疑惑地问政委，这地方可是整个鲁山山脉最深处，再往前就到挂天橛，鲁山最高峰了。政委也不说话，一双眼却望向那两个新兵，他们俩脸上显现出得意的样子，爽快地一起点着头。

五个人走到山半腰的时候，小道士还远远地落在后面，不时地停下来皱着眉端详着山势，看那副表情，好像是从没有见过这么陡的山崖，又好像是有什么话欲言又止……



两个新兵到了这里似乎活泛起来，他们熟络地扯下几盘老葛藤当作绳子，仔细地盘好背在身上。二大爷和小转注意到大家走的不是山脊，而是绕到悬崖最陡处，眼看着前面可就无处落脚了，两人心里塞满了疑惑却又不敢问。

终于在一番仔细地比对，窃窃私语之后，两个新兵指着悬崖上一个半人高、洒满了斑斑鸟粪的小洞口告诉政委，“到地方了！”二大爷两人一看可就傻了眼。饶是两个人山里娃出身，硬是没瞧出该怎样上去！

从山顶垂绳吧，那还得有几十丈高吧？况且悬崖凹凸不平，垂下来也够不着洞口；从下边往上爬？尽管只有三五丈高，可是笔直陡峭的崖壁怎么攀登啊？



就在二人疑惑不解的时候，两个新兵脱下厚衣服，开始施展身手：高个子的一个抡圆了胳膊，把较细的葛藤对准洞口探出来的崖柏扔上去，接连试了十几次才挂住树干；矮个子的小子就开始串接葛藤，做好了攀爬的准备。

随着政委的一声令下，小个子新兵突然就像是猿猴附体，一溜烟地往上连蹬带抓，手脚并用；就在二大爷两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没用了半袋烟的工夫，他居然已经爬进了洞口！二大爷当时心里一阵乱敲鼓，感情是看走了眼，这俩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小转大张着嘴巴，心里却更加疑惑，这些人巴巴地跑进这深山老林里，到底是干什么来了？不会是掏夜巴虎（蝙蝠）来了吧？



疑惑归疑惑，大家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逐个攀上了悬崖上的小山洞。

洞口堆积的白的、黑的鸟粪早已积攒了半尺多厚，看来得有个几十年没人到这里了。这俩小子却怎么像是回自己家一样的熟悉？二大爷一肚子闷葫芦，紧跟在政委后面。走在最后的小道士却走走停停，一直在皱着眉观看洞壁上那些隐隐约约的壁画。

借着呛鼻子的松枝火把余光，二大爷和小转也开始对洞壁上的那些简单的线条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颜料画的，虽然只有简单的线条，但却是有一种流动感，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要么是一只孤零零的手，要么又是一双半开半闭的眼睛，或者又是一段腰身，又细又柔简直像是18岁的大姑娘腰肢一样好看……



渐渐地，前面三个人和后面三个人的距离可就拉开了……

小道士拉了拉两人的衣服，示意他们慢点往里走，警惕四周的情形。洞壁上那些线条画开始越来越复杂，不一会就出现了一个青面獠牙的神魔头像，吓得小转一激灵，嘴里骂骂咧咧地开始嘟囔起来。



接下来出现的图画越来越整，都是一些男女神魔做出各种各样的怪异姿势，要么十分恐怖，要么十分妖冶，小道士打手势让两人不要再看一眼，只专注于脚下的路和前面的叉洞口！

“呵，这是什么？……”前面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阵惊呼，三人赶忙疾步赶上去。

一间宽阔的洞室里，四周都画满了妖冶的男女画像，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号。三个人正对着中间地上一个盘膝而坐的身影满脸惊恐……



二大爷和小转早已把枪端在手里，凑到跟前一看，两人顿时也变得和其余人一样目瞪口呆！

地上那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或者是什么东西？小小的身躯看上去已经风干，如果是人的话，也就是七八岁的孩童样子；身上一层层缠满了颜色艳丽的绸缎，头上还戴了一顶莲花花盘样子的高帽子；最让大家感觉到恐怖的是，这个怪物半掩半露的脖子上竟然密密麻麻地分布着许多小洞，像极了一张张莞尔微笑的小嘴！

更瘆人的是，这个怪物风干的脸上那种妖魅的邪笑——像是独自知道了某种秘密，又像是阴谋得逞之后欲禁不能，绷不住的想笑……



小道士面色郑重，缓缓地弯下腰，正要偏着脑袋观察怪物的手势。小转突然失控般地怒骂了一声，一脚早已把怪物踢飞出去老远——众人一起惊呼，“啊！”五彩缤纷的丝绸顿时飞舞起来，一个丑陋的小躯体滚落在地上一直往前又翻滚了好几圈这才停下来。看清楚它的样子，众人又是一阵惊呼，除了小道士之外，其余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颤。

那个侏儒样，干巴巴的小身躯手脚纤细，肚子却是高高突起，竟然像是孕妇怀胎一般；更让人目不忍睹的是，它腋下居然呈现出两排密密麻麻的眼睛——对，就是眼睛，在火把的照耀下还反射着黑亮的幽光……

“啪——“，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突然响起来，大家都被吓得一哆嗦，赶忙扭头去找。竟然是小转！只见他两眼通红，满脸狰狞，正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怪物，一边嘴里还喃喃地咒骂着……

政委和小道士一起反应过来，他们同时出手，制住了小转。政委夺下他手里的枪，小道士却飞速地在他身上连连拍打了几下，怪的是，小转一下子就软了下去，就像是把全身的骨骼同时抽掉了一般。

政委示意二大爷背起小转去洞口看守，小道士则手忙脚乱地收拾起那个小怪物的坐垫——刚才大家都忽视了，那怪物坐的竟然是一张黑色细毛的四方垫子，薄薄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二大爷背着小转心急火燎地往洞口奔去，一扭头的空当，他分明看见两个新兵似乎正在满脸悲戚地注视着地上的怪物……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二大爷疑惑了一辈子！足足一整个晚上，四个人都没有出来；直到第二天太阳快露面的时候，小转实在憋不住，央求二大爷两人再回去看看——四个人却突然又一瘸一拐、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然后，一行人急急忙忙溜下悬崖，再一次穿过无人区回到了部队……

无论二大爷和小转怎样想方设法打听，政委却总是用部队的纪律怼回去；私下里缠着小道士打探了无数回，那个小牛鼻子却总是笑着打太极，最终只透露了几个字“封建余孽，白莲教妖人！”就再也不肯多说话！

后来，另外两个“老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同时神秘地失踪了……

几年以后，抗日战争胜利了，小道士离开部队要回山里去。二大爷和小转很是不舍，送别的时候，二大爷还没正经地问了一句，“牛鼻子，那一次你卷起来的黑毛垫子是个啥？神神叨叨的！”

小道士一脸坏笑，半天才扭头崩出一句，“我说是人头皮缝成的白莲教邪物，你信吗？”一句话吓得小转和二大爷脸色大变！



多年以后，二大爷和小转经多方打听，才终于明白“白莲教”是个什么东西——原来竟然是古代民间秘密流传已久，吃人的邪恶妖人，幸好早就灭亡了！

至于那一次的神秘任务，到底是去干啥？调查神秘组织？搜集军饷？还是另有奥妙？二大爷和小转猜了一辈子也没有理出头绪！只知道那次无人区之行，后来不久大部队就开始反攻日军，没有几年之后，日军全面投降！